記者楊奇/綜合報導
邱澤父親2016年10月心肌梗塞驟逝,父子相依30年,2017年是唯一沒有爸爸的一年,「我以為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關於死別這件事情,沒想到這是個從來都沒有被整理過的房間,有點費勁的進了裡面,拉開了窗簾,有了光線,才發現裡面堆滿了各種曾以為只是稍縱即逝的種種思緒」。
▲2017是邱澤第一次面對沒有父親的一年。(圖/翻攝自邱澤臉書)
原本想著關起門來也就算了,但思念總是在最平凡的日常中迸出,「不經意的看著某一件他曾穿過的背心,坐過的一張椅子,用過的一個杯子。彷彿是與他的某些連結,像是錄放影機的倒帶鍵,就這麼看著,還深怕倒帶太快會看不清楚,還怕傷了磁帶。就這麼來來回回之間,久久無法平反,盯著螢幕無法動彈。」
▲車子,是邱澤和父親最深的連結。(圖/翻攝自邱澤臉書)
父親生前是計程車司機,邱澤愛車或許也是受爸爸影響,「我記得我第一次握著方向盤,坐在他的腿上,他叫我左轉,卻差點撞上研究院路安全島,儀表板擋著視線一半的前擋車窗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車子有煞車。他告訴我,開車,煞車比加速重要。沒想到,當時的那句話,我竟然記到了今天……他的車裡面是全世界最安全也是最安靜的地方,每次不管目的地是哪裡,我總是不希望到達。」
▲邱澤熱愛賽車。(圖/翻攝自邱澤臉書)
邱澤3歲時便經歷父母離異,父親每天工作15、16個小時,他被迫學習獨立,雖然爸爸對他而言是偶像,但父子倆個性都很硬,常起衝突。直到上大學後某一天,父親心臟病發倒下,必須裝心臟支架,醫療費用一共需要10多萬元,年僅20歲的他,為此四處籌錢,也從此踏上娛樂圈這條路。
▲父親離開,邱澤對於「時間」有了不一樣的看法。(圖/記者林俐瑄攝)
「父親離開的這個2017年,我對於時間飛快的流逝有了深刻的反省。期許2018年的自己,該放的空,就別滑手機了;曾用過的表演動機,就別輕易妥協的使用了;該凝聚的情緒,別演散了;該晚的煞車點,要勇敢一點;該全力以赴的衝刺,就不要回頭了。」
【邱澤臉書全文】
父親離開後的這個2017年,對於活著該有的樣貌,以及看待各樣事情的價值觀有了些許的變化。
原本計較的,好像變得沒那麼計較了,原本不計較的,竟連念頭都沒有了。我以為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關於死別這件事情,沒想到這是個從來都沒有被整理過的房間,有點費勁的進了裡面,拉開了窗簾,有了光線,才發現裡面堆滿了各種曾以為只是稍縱即逝的種種思緒,有大有小,有模糊有清晰,堆到這個房間彷彿看不見有多深,那些原本該放好的,該擦乾淨的,該理清楚的,就這麼散落在房間的各個位置,也想說算了,乾脆關上門,反正羅馬都這樣了,也不是一天造成的。
的確,思念總是出現在平凡無奇的日常生活中,不經意的看著某一件他曾穿過的背心,坐過的一張椅子,用過的一個杯子。彷彿是與他的某些連結,像是錄放影機的倒帶鍵,就這麼看著,還深怕倒帶太快會看不清楚,還怕傷了磁帶。就這麼來來回回之間,久久無法平反,盯著螢幕無法動彈。 我記得我第一次握著方向盤,坐在他的腿上,他叫我左轉,卻差點撞上研究院路安全島,儀表板擋著視線一半的前擋車窗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車子有煞車。他告訴我,開車,煞車比加速重要。沒想到,當時的那句話,我竟然記到了今天。
我總記得小時候,我坐在副駕他開車的模樣。他總是單手,且異常輕鬆的扶著方向盤下緣,不管前方發生任何狀況,似乎都預判好了的一樣,游刃有餘。他的車裡面是全世界最安全也是最安靜的地方,每次不管目的地是哪裡,我總是不希望到達。
這並不是一封訴說對父親思念的信,畢竟,我們已經習慣了好久什麼都不說了。又或著其實什麼都已經說了。畢竟時間不給的,還有什麼給的起。那些無法被逼問的答案,也許在某個雨天,就出現陽光了。
父親離開的這個2017年,我對於時間飛快的流逝有了深刻的反省。期許2018年的自己,該放的空,就別滑手機了。曾用過的表演動機,就別輕易妥協的使用了。該凝聚的情緒,別演散了。該晚的煞車點,要勇敢一點。該全力以赴的衝刺,就不要回頭了。
#感謝生命中出現的各位貴人
#我的2018年單圈時間
#會比去年更快
#依然希望在新的一年裡
#想要的不會越來越多
#需要的可以越來越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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